第二千二百六十四章 取而代之 (第1/2页)
四周没有第二个人,也没有其他生灵的气息,寂静若死,秦桑好像进入了一片死域之中。
秦桑相信,如果天兆针对的是他们这些外来者,能够进来这里的肯定不止他一个人,或许是因为地方太大,还没有碰到其他人。
在现实中,最后顺利抵达幻域,参与到神山座次争夺的,也只是所有人中的一部分。
“体内也没有任何变化……”
秦桑微微皱眉。
他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,感应自身,因为心中有着一种期待,或许此次借天变恢复现实中的修为,但是并没有!
“奇怪……嗯?”
秦桑忽然神情微动,隐约感应到了什么。
他抬头,望着空旷的苍穹,在他的感知中,这方天地表面上平静,却充塞着无数杂乱的气机。
在这些杂乱气机之间,有着一股奇异的波动,引起秦桑的注意,这是一种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,弥漫在天地间,正向着一个方向流动,而那个方向似乎存在着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,对他有种莫名的吸引力。
这里没有任何提示,神秘青鸾也销声匿迹了,自己好像只能循着感应去那个方向,没有别的选择。
想到这里,秦桑没有迟疑,立刻腾空而起,向那个方向飞去。
秦桑默默计算天觉雷衣能够维持的时间,最好能够在雷衣消散之前,探查清楚这里的秘密。
在秦桑进来的同时,也有其他人现身在这方天地的其他地方。
……
一处山涧中。
河心突起一块石头,高过水面一尺许,湍急的河水溅起水花,打在石面上,石头一直湿漉漉的,表面长着一层青苔。
忽然,石头上出现了一个人。
此人长着一头彩发,天生一对儿鸟翼,正是异人族的胜遇族人。他凭空出现在这里,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,眼神中尽是惊讶和茫然。
他就是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那位族长。
因为战争越发残酷,家族中送去战场的高手陨落数位,他们都是家族中流砥柱,这些人的陨落对家族是重大打击。
再继续下去,家族早晚会被抽干血液。
痛定思痛,家族决定不能再让小辈们步入后尘,他召集家族长老,正要挑选出天赋最高的几个小辈,表面上让他们夭折,实则暗中将他们藏起来,不料正说到关键时候,突逢异变。
“发生了什么?我怎么到这里来了?”
他满脸惊疑,夹杂着疑惑和恐惧。
光天化日之下,任何人遭遇这种事都会感到恐惧。因为仙城积威太盛,他第一个念头就是,家族的谋划泄漏了!
但紧接着,他感觉有一缕气机缠绕上了自己,这缕气机陌生却又莫名有些熟悉,让他眼中的迷茫更浓,眉头越皱越深。
片刻之后,他的眉头微微舒展,喃喃道:“原来我是奚锐。”
他的语气先是震惊,当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,已经完全平静下来,彻底明白了一切。
难怪在这一世,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,偶尔会夜深人静之时凝望夜空,一看就是一夜。曾想过去寻找,却不知该从哪里下手,多年以来,无数次的冥思苦想,从自己的脑海中寻找到几个画面的碎片,但始终不明白究竟有什么意义。
原来这不是真正的他,只是被这片秘境中的力量所惑,无论是法身、幻身抑或其他种种。总之,在现实中,他的本尊应该还盘坐在神山上!
‘嗡嗡嗡……’
他的羽翼震动了一下,彩色的翎羽震颤不已,随即下意识握了握拳头。
当和那一缕气机勾连,奚锐好似打开了一扇门,感觉到属于自己的力量开始逐渐回归!
“这才是真正的我!”
奚锐语气振奋,目露精芒,扫视四周。
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,一切都表明,在秘境中沉沦这么多年之后,时机终于到来!
“嗯?”
就在这时,奚锐的神情又变得惊疑不定起来。
这缕气机不仅能帮他恢复实力,似乎还蕴藏着让他不安的危机,正在逼近!
“难道说……”
奚锐立刻想到了什么,脸色大变!
只见他猛然张开双翼,翅膀上颜色最艳丽的几片翎羽自行脱落,这些翎羽化为纯净的光,结成一件光甲,笼罩奚锐全身。
光甲遮蔽他身上的气息,将波动降至最低,奚锐身影一闪,消失在原地。
在奚锐离开后不久,忽有一道流光破空而至。
流光五彩,犹如一座虹桥横跨天际。
‘唰!’
流光天降,恰好落在奚锐之前站立的地方,显现出一道人影。
此人也是彩发鸟翼,而且长相和现实中的奚锐一模一样,比起之前那位,他才更像真正的奚锐!
他环目一扫,瞳孔中一抹奇光闪现,冷哼一声:“逃得倒快!看你还能逃多远!”
话音未落,此人也消失不见。
……
两山之间,天然形成一片沃野。
沃野中水草丰茂,绿波荡漾,此时草地上坐着一个少年。
他双手撑地,呆坐在地上,满脸惊恐。
他正是那个挑水的少年,畅想着美好未来,正浮想联翩,下一刻却落到了这里。
村子和溪流都不见了。
眼前的景象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。
“鬼!鬼啊!”
少年想到村里长辈们说过的恐怖传说,恐惧到了极点,紧紧抱住自己,发出尖叫。
“求求你!不要吃我!不要吃我……”
少年全身瑟瑟发抖,无声无息间,一缕气机缠绕到他身上。
和奚锐不同,少年没有修为,并没有察觉到这缕气机,在极度的恐惧之下,连自己身体的变化都没有意识到。
尖叫持续了一会儿,少年才察觉到什么,神情变得有些呆滞。
“啊!”
他突然死死抱住脑袋,痛苦地在地上打滚。
记忆化成无数碎片和原本属于他的力量一起,涌入他体内。
可惜他现在太弱小了,甚至不是一个修仙者,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。
不过,在痛苦过后,少年终于明白了一切。
“我原来叫虚木……”
少年跪在地上,满身泥污和草屑,剧烈喘息着。
原来他正是来自太上道脉,曾和秦桑、琉璃争夺春秋晷的虚木。他没有秦桑那种威震全场的实力,但投靠了异人族,也在神山上为自己争夺到了一个座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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