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不玩了 (第1/2页)
局势几乎是一片倒。
在天剑宗第一人,萧无尘强大的剑气下,太虚门的弟子,几乎没什么还手的余地。
即便是令狐笑,也根本不是对手。
萧无尘只寥寥几剑,便将令狐笑完全压制住了。
每一剑,都古朴大气,浑然天成,有一种暗合天道,融于虚空的神韵。
每一剑,都挟着磅礴灵力凝聚成的强大的剑气。
每一剑,令狐笑都必须全力以赴。
萧无尘每劈一剑,令狐笑就退一步。
一身白色剑纹道袍的萧无尘,神情俊美漠然,身姿笔直,姿态优雅。
而被寄予厚望的,五百年难得一见,冲虚第一剑道天骄令狐笑,却只能咬着牙,苦苦支撑,十分狼狈。
再没有此前,剑气横扫,大杀四方的模样。
在此刻,众人终于直观地明白了。
究竟,什么才是真的天骄。
什么才是真正的剑道天才。
名声或有虚实。
但剑却不会说谎。
只要一交锋,孰强孰弱,高下立判。
看着令狐笑狼狈的模样,众人心中都有些唏嘘感慨,但却并没有太多讥讽和落井下石。
他们知道,令狐笑已经足够强了。
此前的论剑,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。
只不过,萧无尘更强罢了。
四大宗,毕竟是四大宗。
四宗剑道之首,天剑宗弟子第一人,萧无尘,是浮于云端的人物。
而八大门的天才,即便再强,也只是立于山巅罢了。
剑道如此。
修为上,萧无尘也还高了一截。
萧无尘是筑基巅峰。
而令狐笑,只是比一般筑基后期强一点。
严格来说,筑基境界,只分初中高三阶,此后修为再突破,便是金丹了。
但是结丹太难了。
大多数筑基修士,若非运气特别好的情况下,都会在金丹前卡一段时间。
这段时间,少则年许,多则数十年,上百年。
卡一辈子的也大有人在。
这样一来,筑基后期到金丹之间,就有了一段会因人而异,但大体都相对漫长的阶段。
在此期间,修士还是会不断修行,灵力会缓缓增强,并逐渐沉淀,直至沉淀出扎实的根基,具有了突破金丹的契机……
抑或者,是已经尝试过突破金丹,但失败了。
或是本命法宝胚胎已成,但金丹未结……
以上这些阶段,统称为筑基巅峰。
意味着筑基以上,金丹未满。
萧无尘就是这个境界,但令狐笑不是。
因此修为上,也有了悬殊,更加剧了剑道上的劣势。
论剑场中,令狐笑不是萧无尘的对手,行迹狼狈。
其他人的情况更糟。
天剑宗这一队,是论剑大会,最顶级的队伍之一,除了萧无尘外,其他四名天剑宗弟子,也没一个弱的。
这四人的实力,比之令狐笑,会差上一丝。
与欧阳轩相比,却要强上一些。
比起程默和司徒剑,强得就更多了。
这是宗门弟子,“硬实力”上的全面碾压。
因此,在天剑宗五人,可怕的剑气席卷之下,太虚门所有人,都被打得左右支绌,异常艰苦。
墨画的处境同样不好。
队友被彻底压制,他的法术,也起不了太大作用。
只能凭借身法,在天剑宗弟子的剑下“苟全性命”。
但这种“苟全”,根本没意义。
局势很明显。
太虚门在一步步滑向落败的边缘。
也有一些观众,在期待着一些“奇迹”,期待着谁能力挽狂澜,改变战局。
但可惜的是,没有奇迹发生。
弱者,就是会输。
令狐笑首先落败了。
他在萧无尘的剑下,苦苦支撑,尽力寻求着转机,但终究还是事与愿违,没能够力挽狂澜。
在修为和剑道的双重悬殊下,令狐笑拼到力竭,最后被神情淡漠的萧无尘,迎面一劈,一剑了结了。
令狐笑死于萧无尘的剑下。
形势便急转直下了。
其他人也开始力竭,一个接一个落败……
观战的修士,便有些沉默了。
很多人脸上,期待退去,露出了索然无味的神色。
他们原本以为,这会是一场天雷勾动地火,天骄碰面,争锋相对的激烈对局。
即便有一队注定要输,但也肯定会贡献一场,精彩绝伦的天骄对局。
天剑宗和太虚门的剑道天才,也会来一场,“会当凌绝顶”的巅峰对决。
但结果,让他们大失所望。
太虚门败得太彻底了,从头到尾,几乎没有一丝悬念。
令狐笑也完全没办法,与天剑第一人的萧无尘相比。
更别说那个墨画了。
此时便有人幸灾乐祸:
“三宗合流的太虚门,就这?”
“三个‘八大门’级别的宗门,合在一起,结果还不够天剑宗一宗砍的,真是搞笑……”
“三宗合流,合了个寂寞。”
“换个角度想,他们是合宗了才能打到这个地步。若是不合宗,肯定更弱……”
“悬殊确实太大了,根本没的打……”
“白期待了……”
“没意思……”
“太虚门这支最强的队伍,未尝一败,这下也要输了……”
“肯定输,人都死没了,只剩一个墨画了。他一个混子,能杀了谁?”
“别说萧无尘了,天剑宗这队其他四人,随便拎一个,放到八大门中,都是顶尖的弟子,不是墨画能‘碰瓷’的。”
也有人戏谑道:“别这么说,说不定这个墨画,还能一穿五呢?”
众人愣了下,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。
但是笑着笑着,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。
太虚门表现得太差了,他们就算去“奚落”,也有点没劲。
唯一有点意思的事,还是墨画:
“这次,这个墨画,总该死一次了吧?”
这也是到现在为止,这场从“满怀期待”,到“索然无味”的论剑比赛中,唯一一件,还能让人提起兴趣来的事。
甚至还让人精神为之一振。
有人赞同:“太虚门要输,他必然会死在天剑宗弟子手里。”
“好!好!”不少修士拍手叫好。
“终于有人,能杀一次墨画了。”
“可惜的是,死在天剑宗弟子手里,也算不得太大的屈辱。”
“天剑宗弟子,毕竟太强了,尤其是萧无尘,死在他们的剑下,就显得有点……理所当然?”
“少了点意思……”
“最好是在那种致命的‘关键局’,双方都不能输,然后为了赢,拼了命,彼此势均力敌,你来我往,打得荡气回肠,恨不得把脑浆子都打出来……”
“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,墨画一个大意,露出了破绽,被人屈辱斩杀,太虚门一败涂地,墨画成了千古罪人,被钉在耻辱柱上,沦为万人嬉笑的谈资……”
“这样的死,才配得上墨画。”
“可惜了……”
“是啊,便宜这小子了。”
也有人道:“罢了,知足常乐,我这辈子,能看到墨画这小子死一次就毕生无憾了,不能要求太高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
“地字第一场,他就败了,死了一次,也算是‘开门红’了。”
“而且,地字局才刚开始,后面的论剑还有很多场,难打的局多得是。”
“墨画死的机会,还有很多。”
“好戏也多得很。”
“今天就当开胃菜了……”
这么一想,众人心情瞬间又好了起来,看向论剑场的目光,也变得期待了起来。
他们在等着看,墨画到底会怎么“死”……
……
论剑场内。
墨画身形如水,还在逃着。
两个天剑宗的天骄追着他杀。
萧无尘没有动手,只在一旁看着。
似乎杀墨画,并不值得他动手。
还有另外两个天剑宗弟子,目光冰冷,持剑在一旁等着,只要墨画露出一丁点破绽,就会一剑过去,毙了墨画。
他们的策略,清晰明白。
想单独在身法上,胜过墨画,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他们是四大宗的顶尖天骄,实力很强。
但这种实力,主要是修为和战力,并不意味着,他们身法也是绝对的顶尖。
至少,单论身法,他们不会比逍遥门的天骄风子宸更强。
单论剑法,他们也未必比风子宸的风剑更快。
风子宸都无法逮住墨画,一剑宰了。
他们也未必可以。
因此,他们只能不断用剑追杀,给墨画上“强度”,硬生生耗着他,逼迫他犯错。
墨画若犯错,身法露出破绽,一旁虎视眈眈的天剑宗弟子,便会一剑取了他的性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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